接下来两天,石头挖来树根、野草充饥,偶尔修炼《引魔经》,也会拿出《逍遥游》身法翻看。
“北……北冥……有……鱼……”
石头读得很吃力,庙里没事儿的时候,他就会去镇尾的书塾旁听,老先生对好学的学生都不会驱赶,偶尔兴起,还会检查一下旁听的进度,指导几下发音、写法。
石头想读书,源于镇上一个落魄书生,考取功名后衣锦还乡,鞭炮从镇口响到镇尾,平日里见不着的大人物都出来贺喜,连摆三天流水席,风光无限。
石头暗暗发誓将来也要像书生一样,风风光光的,可惜事与愿违,老先生前年回县城养老,书塾的先生换成尖嘴猴腮的王麻子,想旁听,每个月得交钱不说,还要好酒好肉招待。
庙祝捡石头回来,开始时有替自己养老的意思。
他样貌丑,又没田地,仅靠山神庙给人卜算占卦、白事做法,勉强糊口,五十来岁还光棍一条,没姑娘看得起他,也就绝了娶妻的想法。
熟料前些年他给一个早年丧偶的寡妇驱鬼,多喝二两酒,爬到寡妇床上,稀里糊涂的结束五十多年拐棍生活,还一箭中地,没几个月,寡妇就跑到庙里,说她有了,是庙祝的种。
十个月,瓜熟蒂落,生下个大胖小子。
两人家庭清贫,可老来得子,对儿子宝贝得不行,好吃好喝供着,庙祝养儿子的钱都不够,哪儿还会给石头交学费。
寡妇说的好:“亲生的才是宝,捡来的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。”
若不是顾及十来年的感情,石头又听话懂事,能帮忙干活,庙祝早就想把石头赶走,多个人吃饭,也是负担呐,特别石头处在长身体的时候,半大小子吃死老子,每次看到石头一口气吃下两碗面糊,还一副能再吃三碗的表情,庙祝和寡妇暗地里就没少吵架。
第三日,飘洒大半个月的雪,终于是停了。
万里雪原,银装素裹,树梢、房头,压满厚厚的白雪,入目所及,万物都是白的。
真漂亮啊!
石头没学多少字词,形容不出这样的景象,但“漂亮”二字,他还是认识的。
雪停,意味着义父就要回来。
石头苦恼的看着女子曼妙的身体,若不是她还要呼吸,石头都要怀疑她已经死掉。
唉!
该怎么办?
想不出办法,石头又掏出《逍遥游》身法,轻轻读起来。
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玉(鲲),玉(鲲)之大……”
三天熟悉,石头读起来顺口许多,美中不足的是,他不认识好多字,想着是不是找机会去问一下王麻子,自己有五两碎银,刮下一小点,应该没问题吧?
“咯咯……‘kun’,那个字不念‘玉’,念‘kun’……若逍遥子泉下有知,你把他绝世轻功读得狗屁不通,肯定会爬上来找你算账吧?”
银铃般的笑声把石头手上的书都吓掉,紧张的站起来,左右张望:“谁?”
似乎想到什么,石头低头,就见女子一双美目促狭的眯起,柳眉修长,顾盼生辉,精致的五官散发着诗一般细雅的风韵,苍白中恢复一丝红润的肌散发耀眼的光彩,樱唇呵出热气,每一分、每一寸,都给人无限的幻想,把石头给看痴了。
“呆子。”
似嗔似怒,那声音中,带着酥媚,带着清纯,一瞬间就能虏获人心,反倒把沉迷美人容颜的石头惊醒,红云腾上脸颊,烧到脖子根,努力说:“那……那个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咯咯,你想说什么?”玲珑仙子玉手轻掩樱唇,被语无伦次的石头逗笑。
石头脸皮烧红,浑身发烫,心胸激荡,喊道:“仙子,我要娶你做婆娘!”
“咯咯,你还真敢说出来,逍遥子说的可全是真的,我杀人如麻,死在我裙下的男人,不计其数,你不怕?”
石头愕然,她怎会知晓逍遥子说什么?
“你一直醒着?”他惊道。
玲珑仙子笑意嫣然,说:“我若没点手段,怎么会独占一个‘仙’字?从你抱我进来后,我一直醒着,只是不能动而已。”
“啊!那……那……”
石头退后两步,目光扫过玲珑仙子被轻纱遮住的胸口,局促不安,低头哭丧着脸:“我不是有意的!”
“咯咯咯……”
玲珑仙子见过无数贪慕她容貌的男人,有一国一君,有武林豪侠,有指点江山的状元书生,也有挥袖千万的富商,却没一个像石头这般有趣儿,心中升起逗弄心思,佯怒:“那你就是故意的,我一个女人家被你看光,你要怎么办?”
石头身躯一震,抬头注视玲珑仙子,很认真的说:“我娶你!”
少年眸子漆黑,像两点黑星,直视进玲珑仙子的心里,那三个简短有力的字,铿锵有力,令玲珑仙子都不禁动容。
她目光闪躲,玉手撩过垂在眼前的发丝,心道莫非武功下降,连心境也不稳,竟会被他震动道心,嘴上却说:“
第三章三言碎仙子道心吞丹药石头脱胎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